还在国内时就从我系的姚教授那里听说了我们将住的公寓,但来的那天晚上却没见到他和这里的其他中国教授,感到很纳闷,后来才明白我和爱人被给予特别的照顾,安排住在别墅区。但我们觉得住在校外不方便,想换到校内。只好硬着头皮找学校外事办公室的李小姐。李小姐一边听助教的翻译,一边微笑。我带着有点着急和不安的心情等待她的决定。哪知她马上叫助教领我去挑选校内的外教公寓。后来我又找她派人修一下燃气灶,她说给我换个崭新的。经过几次和学校的几个部门的接触,感觉他们办事爽快,特别亲切,真正是为老师服务,没有有半点衙门老爷的派头!
宿舍里的地热特别舒服,水量和水压特别大。每座教学楼下都有餐厅,另外还有专门的教授会馆,可以享用打折的早餐。韩国的公共设施很好。公厕和美国、加拿大一样,都有卫生纸、洗手液和烘干器,旁边有饮水机。山上有各种拉力健身器和单、双杠,健身器旁边还有凉亭,柱头上面挂有钟、雨伞、手套和毛巾。山上的公园是免费的。站在山顶极目远眺,只见城市在四周矮丘的环拥之中,鳞次栉比的高楼形如一排排耸肩而立的变形金刚,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,每座大楼都标有数字。街上到处都贴有广告,有的广告甚至贴在人行道上,上面铺上一层塑料膜。但这些广告几乎都是用韩语写的,很少有用英语写的。超市里的商品包装上也很少能找到英语商标说明,只好看图识货。服务员也很少有懂英语的,只得用手势。我想买一袋面粉,费力比划一阵售货员仍旧茫然地摇头,只好作罢。
和上海、北京一样,在韩国购物很方便。商店和超市到处都是,出门就可以买,不像在美国南部和中西部,需要开很远的车才能到超市,没车就寸步难行,就要“受制于人”。但韩国的东西特别贵,办居留证时照相花了1万5千元。大米的价格和上海差不远,但蔬菜、水果和美国的一样贵,肉比美国的贵得多。方来时不了解人民币和韩币的兑换率,看见一小窝菜要4千元,一小刀不足一斤的猪肉要1万多元,五个橙子要4千多元,一包泡菜要1万元。简直不敢碰,叹息一声,咽咽口水作罢。酱油、盐巴和一小瓶麻油一算也要一万多元,想想放下了,还是回去吃开水素面,后悔没有冒险拖一箱腊香肠和腊肉来。后来才发现1万元韩币只值五十多元人民币,心里勉强能够接受这样的价格,但还是不敢多买。现在终于明白了以前的老师们从韩国回来时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原因。姚教授告诉我,他当初来的时候发现面比米便宜,就饭和面夹着吃,经常处于半饥饿状态。我的老师给我算命,说我缺水。想起《易》中困卦的爻辞:“泽无水,困”。但非我一人之困,天下皆困也,算了也是白算。神指引我来到如此美丽富饶的国度,给我好吃、好住和优厚的报酬,我何怨哉?“搞钱不搞钱,肚儿要鼓圆”,吃是硬道理,每周末去清凉里站附件的大农贸批发市场体验“大手大脚”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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